爱上一座城
是因为那里住着一个让你牵挂的人
习惯一座城
是因为你的汇入
从此它与你的记忆血脉相连
你好,我叫塔城
作者简介
陈斌:新疆塔城人,已出版诗文集两部,诗集《巴音布鲁克之恋》待出版。报告文学《猎手》获全国边防军事文学二等奖。来塔城,不见识一下雪,你就是白来。来塔城,不体验一下雪的感觉,你就是白来。来塔城,不体验一下雪中塔城人的生活,是你最大的遗憾。经过一场又一场的雪的洗礼,体验一下塔城漫长冬季的雪,你才会明白,塔城人为什么那么喜欢雪。你才会理解,雪与塔城的关系。雪是塔城这片广袤土地的命脉。塔城的雪在塔城人心中,更多的是深深的膜拜和敬畏。雪的塔城不能错过。这座祖国最西部的小城,有戈壁大漠,有冰川草原,有河流湖泊。新疆有的,塔城都有。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碧绿的草原,冷峻的冰川;满山的牛羊,飘香的瓜果。富得流油的土地上,多民族相融共生,和谐相处。一副多姿多彩的画卷,美轮美奂。然而,在这幅画卷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雪!在塔城,冬天就是雪的世界,一场接一场来的雪,就像是冬季一场又一场盛大的典礼!塔城的雪和其他地方的雪不一样。塔城的雪白,白的纯净,白的耀眼。由于整个城市没有工业,雪长得怎么样,飘到天空就是怎样,落到地面就是怎样。甚至落到身上、捧到手里、钻进嘴里就是怎样。不像许多地方的雪,已经污染成了变色龙。我经常出差,在北方各地,甚至在南方,甚至在寒冷的东北,在新疆其他地区,我见过不同城市的雪。很多城市的雪是灰色的。塔城的雪才是雪。我是塔城人。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和雪打交道的次数很多。多的数不胜数。我和雪有过很多次的交集,有过很多很多的故事。多的数不胜数。年,我在塔城市委外宣办工作。那年冬季的雪特别大、特别多。年初一,在漫天大雪中,我接到了《新疆日报》社记者杨新才。他是年三十到的塔城。《新疆日报》春节期间开办了一个专栏,叫新春走基层,杨新才记者是主动申请前来塔城采访的。我知道年三十那天他是在塔城市一户多民族家庭中过的,大年初一,他的任务是去塔城市阿西尔达斡尔民族乡采访达斡尔族人家。他是《新疆日报》社首席摄影记者。来之前,杨记者在电话里一再问我,塔城的雪大不大,今年下的厚不厚。我笑着对来说,你来了,就知道了。是的,塔城的雪到底怎样,来了你才知道。记忆中,那年雪下的特别频繁,隔三差五就是一场。一场雪一下就是一天,或者两天。那年初一的雪更是下的特别大,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使人想起“燕山雪花大如席”的诗篇。雪中的杨记者带了顶鸭舌帽,一说话,嘴巴周围全是热气。他要去采访的地方,是塔城市阿西尔的达斡尔民族乡,是新疆唯一的达斡尔民族乡。我们是在漫天飞雪中上路的。因为是一大早,再加上是大年初一,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舞蹈着的雪中缓慢地沿塔城市北环路向北进发。大雪弥漫,纷纷扬扬,作为摄影记者的杨新才显得异常激动。我看见年过半百的他双眼在放光。“这才叫雪。在新疆工作了这么多年,这是我看到的最美的雪”,杨记者嘴里一直喃喃道。途中,他一次次要求把车停下来,一次次把他的镜头对准塔城的空天旷野。十几公里的路,走走停停。到达阿西尔满格努尔村时,甲子老师已经和村长在村子路口等我们。甲子老师是个文化人,是乡里文化馆的馆长。几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随后我们几个人便踩着软绵绵的积雪向村中走去,边走边聊,笑语声惊得路旁树枝上的鸟儿四处乱串。在满格努尔村一户叫奥雷的农户家中,我们坐到了大炕上。也许是早已知道记者要来,家里已经围了许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房子感觉是新修不久,瓷砖地面,墙纸,石膏吊顶,沙发,四十寸的大彩电开着,没人看。房间是很热,烧的是土暖气。凉菜很快就端了上来,50克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杨新才记者和我作为尊贵的客人坐到了上座。采访就在吃吃喝喝中展开。酒是转着喝的,只有两个杯子,端起来就得喝干,不然下面的人就一直催你。肉是大盘羊肉,大块大块的递到手中。“塔城的雪好大”!“今年的雪比往年要大,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吃着肉喝着酒,乡亲们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和杨新才记者就一直忙碌的做着笔记。阿西尔达斡尔民族乡地处塔尔巴哈台山脚下,有塔城市最大的高山水库——喀浪古尔水库。乡民基本上以农牧业为主,人均土地约有30亩。如果非要找出字眼来形容阿西尔乡民生活的话,那就是富足,殷实。因为靠山,地肥,雪大,水资源丰富。每年冬季这儿的雪就特别大。比塔城市任何一个乡镇的雪都要大。这个乡有一个叫克孜贝提的村,其富裕程度在全塔城市首屈一指。那天的主食是地道的达斡尔族“哈尔莫勒”(发面烙饼)和“巴勒木勒”,吃起来非常酥,外面烤得焦黄,非常诱人。用手一捏,松软得像面包。吃起来有一股奶香味,十分可口。灌米肠,味道也非常鲜美。吃的好,喝的好。采访进行的很顺利,在盛情下,我和杨新才记者也喝了几杯。酒到酣处,大家热情高涨,于是有人提议甲子老师高歌一首。年近六十的甲子是达斡尔族民间文化传人,他的大名曾无数次上过报纸和电视。几十年里,他陆续搜集、整理、创作了三百多首达斡尔民间歌曲。从他笔端流出来的旋律不仅响彻塔城,而且享誉东北达斡尔族故土。有人提议,众人响应。甲子老师便拿起他的曼陀铃(乐器)。据说他走到哪里,他的曼陀铃就带到那里。于是一曲好听的旋律便在房间里想起。起先是甲子老师一个人在唱,浑厚的音质略显沉闷,沙哑的嗓子饱经沧桑:故乡啊,我的故乡在彩云飘起的地方彩云啊,我留恋你迷人的模样......紧接着,有人附和着唱了起来,再后来,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唱起来。一边唱一边满杯满杯的敬酒。一边敬酒一边唱:蔚蓝的天空雄鹰在翱翔广阔的大地翻滚着麦浪丰收的笑意写在脸上达斡尔人民放声歌唱......歌声高昂激越,旋律九转回肠。从奥雷家走出来后,雪仍在下。从我们早上10点许出发到离开已经是接近中午4时了,近六个小时里,雪就那么不紧不慢的飘着。不紧不慢,没完没了。地上已经铺了将近40公分的雪了。走在雪中,踩在积雪里,咯吱咯吱的响。这时候,太阳却出来了。太阳下,轻轻柔柔飘着的雪花五彩缤纷。而就在此时,村中路的尽头,突然就出现了一群小孩子,穿红披绿的,色彩鲜艳的服装在漫天大雪里分外的娇艳。这些小孩子拉着几个爬犁在雪中玩儿,杨记者的镜头立即便对准了孩子们。孩子们在嬉笑,鹅也来凑热闹。不知从谁家院落跑出来一群鹅,就从我们一群人的眼前走过。雪白雪白的,扑腾腾便钻进路旁的泉水沟里。兴奋的杨记者立马把镜头又对准了鹅群。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天上是飞舞的雪,地上的绒绒的雪,邻近的村落也被雪覆盖,墙上、房顶上、草垛上都是雪。关键是白!是雪的白,白的纯净!鹅也是白的,那么祥和自在地游着,像是享受这美好的冬季。最美丽的当然是远处嬉耍的孩子们,他们才是这片村庄的希望!当然,还有送我们出来的这些幸福的达斡尔族村民们,他们笑着,挥着手和我们说再见。我和杨记者都答应过他们,来年的雪天,我们仍然要来看望他们。雪仍在下,大把大把的雪在空中尽情的舞着。这个年初一,注定是缤纷多彩的!瑞雪兆丰年啊!编辑:赵燕
责编:傲蕾·舒予
审核:张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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