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年12月写的沪漂小日记。
日记应该是具有时效性的,但生活中总要有些反常理的操作。
我们在感受生活里爱的同时,
也感受到同样多的恶。
我妈一直念叨说要给我寄肉,我还没到上海的时候就念叨,但入冬以后我妈贼忙,又有疫情,一直拖到我爸都忍不住了在朋友圈留言的时候说:“啥时候给你寄点马肉啊”。
一看这事都惊动了我爸,我妈表示:用不着我爸来。
然后这事就被提上了日程,买肉比较简单,年年冬天都要买,快递有点麻烦,但从上大学开始七年来,也积累了往内地寄包裹的经验。
那时候恰逢我第一次出差,考虑到马肉到了就要冻到冰箱里,我说那就等周三寄,三四天就能到,刚好就周末。
一切安排好,某个周六的早晨,装着马肉的纸箱就到了,我打开纸箱一看,里面除了马肉还有两大块牛肉,都是风干的。
风干了的肉有种特殊的风味。架灶起锅,热油里炒一炒,再加点胡萝卜,加到电饭锅里一焖,这个抓饭就Authentic了很多。
做抓饭其实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突然想起这一茬,是因为在酒店里遇到了一件事。
最近的项目在北京高校林立的宇宙中心,住的酒店有点拥挤,但价格不便宜。
所以房间里没有加班的桌子,还好酒店提供了一个像青旅一样的大堂,我就每晚去大堂里码底稿。
大堂里偶尔也有一些人谈点事情。
有一晚大堂里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波四个人,被三个人簇拥的中心人物一进大堂就说:“呦,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坐呢?”
中心人物自称是BH某院长,其他三个有两个是跟班,另一个是求着办事的人X。
X的儿子在学校了犯了点“小错误”,想要研究生考BH。
院长介绍了他的“势力范围”,说只要过了线,就完全没问题,还补充了说:“BH的招生线每年可以划,但实际只有”,“过了线能不能上就看你的关系了”。
X连连说是。
院长还即兴讲了很多,比如他审查学历造假,表示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BH分班,有些学生很“傻”的在实践班里备战考研,还说强调了很多次分班政策学生还是很“傻”。
现在感觉当时听到的消息可能很多是残缺不全,虽然录了下音,但也就心里有点义愤填膺,实际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其实这种事情也挺好理解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悲剧发生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人是情有可原的。有人抱怨“听了那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一生”,问题不在道理上,而在“听道理”这件事。
比如情侣吵架的段子,女的说:“之前你觉得我幼稚可爱,现在你又觉得我幼稚烦人”。问题其实不在于男的变了,而是女的把恋爱的话语权放在了男的身上。
比如我有个朋友和我说在他工作的时候,对于recurring的工作,出问题前老板会说“你照着之前的做就好了嘛”,出了问题老板又会说“你做事不会用自己的脑子吗?”。问题其实也不在于我朋友的老板双标,而是应该把怎样怎样做的话语权放在自己的身上。
反之,就像有位前辈说的,只有周遭的一切好起来才能真的好起来,只有把工作做成标杆的时候,才能真正的让工作顺心起来。
这个时候我就更想起风干肉抓饭,在上海吃到塔城风干肉抓饭好似不可能的事情,但在现在这个时代,都有可能。
但还是要保证风干肉抓饭的Authentic,并且保证风干肉抓饭是抓饭里最好吃的抓饭。
食指关节